2020\6\9
今天也依然在考试及格的边缘试探的一只咸鱼......
 

那个青年人

*神\圣\罗\马异色,私设戴克里先

*并不是国设

*雷慎

 

1.

那大概是一个派对。

人们在身边舞动。

我记得打开门,必须要小心地越过过道,不然过小的缝隙中渗出的铁栏会把你的衣服撕破。然后要越过脏水四溢的街道,那些咖啡店,小吃街,还有书店,横七竖八,歪歪扭扭地躺在这个普通的生机勃勃的小镇上。

再往前,踩着月光下自己的影子往前,啊,在这里可是要绕到楼房之间的缝隙里,像敏捷的灰鼠一样找准方向行走,因为警惕的居民时不时扔出的酒瓶可不是为了迎接你而用柔软的花瓣制成的。

在我的住处前的大街上正躺着一个乞丐,这也就是为什么我想要绕一个圈的原因。相信我,他的呻吟和哀求会让你想把自己的脑仁挖出来献给他。

这个小镇,这个处于赤道附近的不知名的小镇,它是稍微比我预料的要复杂一些。即使是十年之后的今天,我也无法对其做出准确的定义。

用钥匙打开家门,就可以直接看到一张床,我曾经对戴克里先抱怨过:床不就是给人休息的?放的离家门那么远干嘛啊?真是,人就是喜欢麻烦自己。

然后他竟然把床移到门口了,这个……这个家伙。对不起,原谅我也无法对他做出任何的定义。因为这真的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他像个小白痴一样。

我记得他小时候呆在角落,像一匹幼狼一样盯着对他而言陌生的我;也可以忆起长大一点后他跟在我身旁,呆呆的脸上极少见地浮现出了犹豫的样子;还有……

我记得,但我也只是记得。

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仰躺在房间里的床上,罗德里赫的表情无奈里夹杂着习以为常。“您醒了吗?”他用一种温柔的低沉的声音问,像是怕吵醒对方一样。

“我不知道,”他突然支起身,直愣愣地看着牵着我的他,“你猜猜看,这张床什么时候会变成一朵玫瑰?”

“等您穿好衣服,戴里克先先生。”他躬身退出。

“你看,茶泡好了我就该死去了。”戴里克先突然跳下床死死地抓住罗德里赫,扒开我的手把我甩出去,“我该怎么办?”

“您该穿好衣服,”罗德里赫单膝跪下礼节性地拿起孩子的手亲吻,“这位是卢西安诺,希望你们可以好好相处。”

“他……”戴里克先用一种捉摸不透的眼神看着我,多年之后我才意识到也许他根本没有在看我,“他是什么?”

“卢西安诺,先生。”我爬起来小心地说。

他看着罗德里赫,眼里没有一点神采。我把手向他伸去,他才把目光投向我,但他没有伸手,我看见他紫色的眼眸像一潭死水。

“你真好看。”他说,然后他缓缓地裂开嘴,“我会喜欢你的。”

 

2.

我只是知道他大概得了什么病,他脸色苍白,身形瘦小,纯黑的衣物衬托的他像是一片羽毛,一片神经质的羽毛。仆人恭敬地称他为“先生”,那大概是怕他的情绪不好。

像一个被保护在玻璃柜里的洋娃娃,真可爱。

“我快死了。”他喜欢捧着我的脸,白嫩细长的手指在我的脸上摩挲着,在我以为他快要睡着时说出这句话。

真是,令我发笑。

“您想死吗?戴里克先?”我也会每次微笑着反问他。

那个可爱的小矮子会露出疑惑的表情然后摇摇头说:“不知道。”

“那么下次,不要让我再听到这种话好吗?”好吧,有的时候我真的会被他烦得受不了。

戴里克先是一个神经病,一个脆弱的神经病。仆人私底下会这么说,他可以安安静静地在花园里躺一下午,像一个行将就木的躯壳,有时候我会用小刀反射阳光把他弄醒,但是又不知道之后该如何解释,所以我很少做这种麻烦的事,而且我宁愿他乖乖地睡觉。

而戴里克先大部分时间是不会如此安分的,这一点从他清醒时诡异的亢奋可以看出来。他喜欢拉着别人,细细地说他对死的渴望或恐惧,他捧着我的脸说,拉住女仆的裙摆说,坐在床上慵懒地对罗德里赫说,背对着基尔伯特望着窗外说。

我不知道他到底要干嘛,可能那些下等人看得比我更清楚。

我已经很久没再见过他了。

所以我混入派对中的人群,因为从窗户里可以看见戴里克先的房间。啊,也可能只是因为我想这么做。我躲在窗帘后悄悄望向对面,那里只离这里一两米。

我探出头后又快速地缩回来,然后犹豫着再次看过去。因为我本来以为这个时间戴里克先的卧室是没有人的,但是事实上有一个小孩子坐在那里,而我再次看过去的原因是我发现他在睡觉。

其实那不是孩子,是一个瘦弱的青年,他有一头金色的柔软的短发,刘海有点长了,稍稍遮住了眼睛,他穿着宽松的白色的睡衣,有属于病人的缺少血色的唇瓣。我觉得他有点像一个人,但这种可能性太小了。

“您在看什么?”有人拍了拍我的肩问。我受到惊吓而回头,是那个优雅的钢琴家,不过十年沧桑后的他的一切,可不如以前那般充满活力。

“罗德里赫,”我眨眨眼,算是打招呼,“那里……”

“嗯。”他接住我欲言又止的声音,但是却没有往下说。

“……”我看着他的眼睛,“没什么。”

那之后我平静地生活。平静,如果普通人的生活可以被称为是平静的话。但是,在不经意的时候,那个靠在椅背上沉睡的青年总是扰乱我的计划。我总在回忆他的微微反光的短发,他的白兔一样柔软的身躯,他的沉静的上扬的嘴角。

该死,这是什么意思?

于是我来到那个家,透过铁门,罗德里赫推着轮椅正往这里走来,看到我的他有点不知所措,那个人安静地蜷在轮椅上。

“他……”我往下看,为了稳住身体压在栏杆上,入手冰凉,“他的腿不方便了吗?”

“嗯?啊,不是。”罗德里赫在一瞬间的慌乱后也镇定下来,我们一起像看什么珍奇一样低头,“他只是不方便走路。”

“他,看上去很安详,”我在贫瘠的大脑里勉强搜索到一个夸赞的词语,“他睡得很香。”

“嗯,如果你真的这么想的话,卢西。”

这之后我再也没有来过这里,也再没有看见罗德里赫和……那个青年人。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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