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6\9
今天也依然在考试及格的边缘试探的一只咸鱼......
 

我曾经爱过他

空气里淡淡的苦杏仁味让罗德里赫想起基尔伯特张狂地笑起来时自己无奈的感觉。他走进去,小心地不去触碰警官留下的胶带。

 

他还记得基尔伯特不喜欢把黑色的窗帘拉开,因为这影响他的思考。“本大爷看到阳光就想出去玩玩嘛。”当初罗德里赫把窗帘拉开的时候,基尔伯特慌慌张张地抢着把它拉上有点撒娇意味地说。罗德里赫记得,在苍白皮肤的点缀下基尔伯特的红瞳亮极了。

 

但现在,警官捂着鼻子一边责怪一边把窗帘拉开。柔柔软软的阳光轻易地铺满整个客厅,罗德里赫看见人影憧憧,只是感觉不到一点生气。这里被一股浓浓的死亡气息包裹着,或许对他来说,一直如此。

 

基尔伯特有白血病,他从来就缺少血色的脸上很难掩饰。罗德里赫与他算是相处很久了。基尔伯特每次微笑着仰头看站着的他的时候,他都会感到一阵无法描述的悸动。基尔伯特的脖颈因为缺少运动僵硬地转动着,只有这个时候,脖颈上的青筋才能让罗德里赫稍稍回过神。他还活着,基尔伯特这个人。

 

但现在,罗德里赫知道,那个曾经的生命体现在正了无生气地躺在房间里的单人床上,心脏不再跳动,大脑不再思考。有的时候,基尔伯特睡着的时候,罗德里赫会偷偷地观察他,跟现在也没什么不同,他低头想。

 

书桌上的电脑因为无人使用而处于黑屏状态,但下端的蓝光还在一闪一闪。罗德里赫想起来,前几天基尔伯特兴冲冲地对在客厅准备茶点的自己说过,他要出一本新书,好像是为了介绍白血病人的生活:“没你们想的那么糟糕。”他靠在转椅被上,把头从房间里伸出来对罗德里赫说。

 

但现在,他在床边放了一纸遗书,安安静静地吞下了氰化物。

 

“死会让人感到难受吗?”基尔伯特曾经问过。

 

“这个啊……”罗德里赫想了想,“不知道,也许只有活着的人会有感觉吧,毕竟死者的脑神经……”

 

“哦。”基尔伯特打断他的话,趴在桌上不知道在想什么。

 

伊丽莎白曾经来过一次,对于基尔伯特的家里如此整洁表示了震惊,不过那只是客套。她把罗德里赫拉到厨房,估计基尔伯特听不到后皱着眉头问:“你为什么总是赖在基尔家不走?镇上已经开始有些奇怪的传言了。”

 

自己是怎么回答的呢?唔,不太记得了。罗德里赫按了按太阳穴。

 

但现在已经无所谓了,伊丽莎白和路德维希都在外面,路德的脸色很难看,而伊丽莎白捂住脸,坐在墙角伤心地哭泣,警卫很同情他们,但是不能放他们进来。因为这样可能会破坏物证。罗德里赫几乎有些庆幸自己的职业是法医了。

 

助手小声地问:“要不要拖回去解剖?”

 

“不。”罗德里赫简明扼要地下达了命令。没有必要解剖,死因很明显,氰化物中毒,可以把死者床边散落的药瓶和药片带回去实验。由死者亲笔书写的遗书证明了该男子系自杀。

 

“但是,这样真的没关系吗?”助手有点担忧地问。

 

“在死亡证明上签字的是我。”他单膝跪下,像是怕惊扰了床上人的睡眠般轻轻把被子揭开。而那双赤眸,他大概是再也看不见了。

 

他拍了拍手:“走吧。”

 

“可是……”助手还想说些什么。

 

罗德里赫摘下手套,伊丽莎白已经不再哭了,只是妆容稍显狼狈。路过伊丽莎白他们时他轻轻点了点头。他想起来了,自己那时说的是——

 

“我曾经爱过他。”

 

但现在,再说这些又有什么意义呢。

 

END.

想想还是发了,在下这段时间也不是什么都不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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